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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黄豆的不解之缘

作者:徐桂兰时间:2019-10-22浏览量:
导读:徐桂兰(笔名怀父)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天津作家协会会员,天津市南开区作家协会会员,《散文福地》杂志编辑。出版有散文专集《心灵放歌》(团结出版社)。曾有通讯、散文、诗歌、小说发表在《吉林日报》、《天津日报》《今晚报》《天津农民报》《中老年时报》《东方散文》《永恒的飘扬》(天津社科院出版社)等报刊上。《两千年我想……》获天津广播电台征文三等奖。散文《璀璨的街灯》获天津建卫600周年全国散文征文大赛二等奖,散文《女人是五味瓶》获全国散文征文大赛优秀奖。《我是怎样当班长的》获天津市班组建设研讨会唯一的特等奖。我出生
作品正文:

我出生在东北的农村,十一岁之前都是在农村生活。那时,农村的生活比较艰苦,夏天就饭是葱叶子蘸酱,冬天是咸菜、酸菜。农民们在猫冬的日子里迎来了春节,也盼来了一年最好的吃食。有条件的杀口猪,做个豆腐。没有养年猪的,就做一个豆腐过个年。

几十年过去了,农村家中做豆腐的程序和情形我还都记忆犹新。因为,豆腐是我的最爱。

做豆腐的原材料是黄豆。把黄豆泡好后,要先磨成浆。不管是用大石磨还是用小石磨磨豆浆,我都能帮上忙。虽然干不了多长时间,也能替大人去抽一支烟或解个手。磨好了豆浆,要放到锅里熬开了,然后过滤出渣。出过渣之后的豆浆要放到锅里熬好长时间,不知要烧开多少次。这时,得有个人专人看锅。期间看锅人要不停地用水瓢上下地扬着豆浆,目的是防止锅内的豆浆沸出来。妈妈告诉我,如果豆浆一旦沸出来,那一大锅的豆浆也就只剩下锅底那一点点。我很愿意干这个活,也很尽心,特别怕跑了锅。但是又觉得时间太长,用水瓢上下扬个没完没了。现在我明白为什么豆浆要熬那么长的时间,主要是怕熬不熟。现在就有偶尔就有自家打豆浆没熟透中毒死人的报道。我嫌豆浆熬的时间太长,不是怕累,主要是嘴馋了,想早些喝点豆浆。如果是晚上,不管多晚我都等着。喝了豆浆,点完豆腐后再美美地吃上一碗豆腐脑,就跑到屋内睡热炕去了。

豆腐做好了,除了冻上一小部分吃冻豆腐,余下的妈妈就用压豆腐挤出的水把新鲜豆腐泡上。少时吃到正月十五,多时吃到二月二,豆腐也不会变坏(那时的东北冬天特别的冷)。一两天一顿的炖豆腐,着实让我饱了口福,解了馋。就这样儿时的豆腐给我的味蕾打上了印记,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我结婚后的1980年代,全社会的物质生活水平都提高了,豆腐不再是稀罕物,可以隔三差五地买上一次。而现在,豆腐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我家的餐桌上。从营养学的角度上讲,宁肯一日无肉,不可一日无豆(特指黄豆)。

我爱吃豆腐,许多国人同胞也爱吃豆腐。就连喜吃西餐的美国人也对豆腐情有独钟。据说,美国还专有一个“豆腐节”。

黄豆不仅可以做水豆腐,还可做出很多豆腐类的食品。如干豆腐(千层豆腐)、豆腐干(香干)、酱豆腐等等。

黄豆除了可以做豆腐,在东北农村的最主要的用途就是做酱。大酱在东北人的餐桌上,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食品。尤其是以前在农村,大酱是人们饭桌上一年365天都不能少的。在农村拔苗、耪地的季节,一大盆小米(或高粱米)水饭,一碗大酱,几把葱叶子和其他的蘸酱菜,把人们吃得满头大汗,胃饱肚圆。过去我老家那还有一个笑话,说有人去走亲戚,回来后邻居问吃啥好菜呀?他回答:二十个菜。邻居一惊。他马上回答:“韭菜加韭花,二九一十八。大葱蘸大酱,正好二十样。”这个说头还真不是笑话,是说大酱也是待客的主要食材。当今城里人也有吃生菜蘸酱的,那是特加工的黄酱,有干黄酱,海天黄豆酱。不同于天津人吃的面酱,干黄酱的主材就是黄豆。我家餐桌上的大酱,都是老家亲属给带来的,铺上一层菜叶子,抹上大酱,撒上一些葱末、香菜末和辣椒,倒上热乎乎的小米饭,打一个菜包吃,那味道绝不亚于全聚德的春饼卷烤鸭。

除此之外,在农村黄豆的吃法还远不止做豆腐。到了农历二月份,家家几乎都要炒黄豆做酱。这时孩子们的小口袋里都会有了零食——炒黄豆。那时农村孩子嘴里的炒黄豆,魅力不亚于现在的德芙巧克力。妈妈在炒豆子的同时,还会把热得烫手的熟黄豆铲出一些放到一个盛有盐水的碗里,“嗤”的一声响,妈妈赶忙用盘子扣上——一碗咸豆就做得了。到了下午吃饭时,端到饭桌上的那碗咸豆,让人们胃口大开。我希望妈妈多留点咸豆就饭吃。妈妈告诉我,家趁(有)万石(粮),不可咸豆就饭。意思是那种吃法太浪费了,不可取。

来源:邮件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