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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

作者:李峰时间:2019-11-24浏览量:
导读:李峰,男,1963年生,山西省汾阳市人。1984年毕业于山西大学中文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汾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汾阳市诗歌协会主席。2018年被评为“汾阳人民作家”。主要著作有《李峰文集》、中短篇小说集《湿热的风》、艺文集《窥艺小稿》、散文集《白菜花》、诗集《一种比疼还痛的闷热》。我们生长的这世界上,有天空有海洋,有太阳有月亮,有水有火,这是自然界的状态。在社会存在的当中,有矛也有盾,有征服与被征服,有胜利和失败。而统治这个世界的是男人和女人,永恒的主题是生与死。是男人和女人共同创造着

(三)

“善”和“恶”是相生相克的。女人的一生一直背负着善和恶前行。善和恶实际上是佛语里的两个修行范畴。何为善,何为恶,并不是简单的好与坏,严格地说,好与坏是个伪概念。我曾听过台湾一位得道高僧解释过善与恶。他说的大概意思是:善是指行善积德,多行善事,多为善举。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多做好事,不做坏事。恶是与善相对的,那就是做坏事。但恶有时候也是善。比如,对待那些歹徒,我们就应当该出手时就出手,见义勇为。这时候的恶也就是善,即对待坏人我们应该比坏人还狠。也就是我们唱的那句歌词“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是猎枪”。善有时候也是恶,比如寓言中讲的“农夫与蛇”的故事,你用一颗善良的心把它救下了,温暖了它,待它有了一定的喘息之气,它还是要吃你的。这种善也就是恶。女人的恶是怎样表现的呢?我们管在大庭广众之下骂娘、撒野的女人为“泼妇”;耍心眼、斗心计、背后捅刀子的叫“玩阴的”;封建王朝的宫廷,更有女人篡权、胁迫皇帝退位、垂帘听政等事,那属于政坛之列,不在多数。凡此种种,几千年来不断演绎着女人的所谓“恶”行。我之看法是:男权霸道。人类社会从母系社会发展到男权社会,女人的生活地位、经济地位、社会地位受制于男性,作为女人的人性之光被边缘化,甚至是一种压迫。真相果真如此吗?在封建社会和旧中国,妇女缠脚,生为女性从小必须把五个脚趾强迫挤搭在一起,用布子裹起来,致使脚骨骼完全变形,成为小脚女人,这种摧残是一种骨子里的恶。但是,在那个时代,女性的反映呢?更多的是以“七寸金莲”为美,比谁的脚裹得更小,这等事谁来评判,是由同样裹了脚的女性长辈和男性。这样的母仪,若干年来,用一双双小脚诠释着对男性的顺从,展示着女性善的光芒。那当街骂人的泼妇也不是生来就如此,更多时候是自身和内心受到钝挫,用以反抗现实的一种无奈表现。很多情况下,是为了自己的家庭、丈夫、孩子,折现着母仪的另一面。女人也是动物,作为雌性动物生来就有一种惜夫恋子的本能,在她的爱惜之物受到侵害时,她的本能和母性的反抗是会出现奇迹的,甚至可以以死相见。《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是为一例。至于宫廷的政变之事,也应从事件的另一方面来分析,不能简单理解为女性篡权。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生有许多太子,立哪个为皇太子,由谁来传袭皇位,是宫廷政治的焦点。哪个母亲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即所谓“望子成龙”。在皇位的继承上,就可能演绎成“宫变”,从某个角度来讲,这也是一种母仪的光辉和力量,也是善。所以说,女性天生是善良的,在特定的环境下,一些看似愚昧的行为,表面看是“恶”的,实为善,如同一种笨拙的美,只是我们理解的角度不同而已。应该说,女性的一生是善良的一生,是可感天地泣鬼神的。几年前,我在《小说选刊》上看到一篇短篇小说,是位藏族作家写的,小说里讲了一位善良的藏族老太太的故事,老太太一生收养了许多流浪狗,每天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喂养照料它们,并长期与它们生活在一个屋子里。老太太生病快不行了,一个人躺在床上,这些狗就全跪在床的周围,几天也不起来,也不进食。直到老太太去世后,这些狗也就都死在老太太的身旁,非常感人。这些年,全国都在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各地都在评选道德模范。在我市就有一位道德模范,她叫李艳萍。2017年,我策划组织汾阳市首届少儿春晚,彩排临近尾声时,我琢磨确定哪 些领导和嘉宾在观众席坐主桌。四大班子主要领导当然是一部分,但我想,既然是孩子们的春晚,应该安排一个主桌坐上劳动模范和道德模范,也有个示范、引领的意思在里面。一天,有位朋友来到我办公室,闲谈中我聊起了这个意思。他告诉我说,他认识一个人,名字叫李艳萍,她的事迹就很感人。他说:李艳萍是汾阳市人,嫁到了孝义市的窑铺,老公在家务农,李艳萍也是个家庭妇女。有一次,老公出去劳动,突然看到路边有个纸箱子,箱子里有个用衣服包裹着的婴儿。他蹲下一看,是个残疾孩子。他想转身离开,但孩子微弱的啼哭声揪着他的心,让他不忍离去。于是,他就把这个纸箱子抱回了家,李艳萍一看也很心痛,一边遣责这无情无义的父母,一边买了奶粉给孩子吃。在他们夫妻俩的精心照料下,这个残疾弃婴活了下来。此事开了头,却一发不可收。李艳萍的老公又相继抱回了如此情况的十几个纸箱子,都是残疾弃婴。那时,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要养活这么多残疾婴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夫妻俩起早搭黑,又是种地,又是养猪,坚强地支撑着这个特殊的家庭。为了让这些残疾儿童能生存下去,他们甚至不惜把自己的亲生孩子送给了一位南方人。我的那位朋友还是车友协会的会长,他们组织的越野车车友协会,每年都要为社会做些公益善事。当他们得知李艳萍的事迹后,每年都要去给那些残疾孩子送去米、面、油等生活用品,有时候还要免费接送孩子们去看病。听了那位朋友的讲述,我陷入了沉思:从老公抱回第一个纸箱子交到李艳萍手上,这个女人接住时那需要多大的勇气,何况抱回了十几个残疾弃婴,而且把自己的亲身骨肉送给了别人,这不是能用几个冠冕堂皇的词语来形容的,也不是在演绎几个闪亮的口号。根本的是一个女性的本能,一种母亲的舔犊之情,一片母仪的光芒。于是,我当场决定,少儿春晚就把这位特殊的母亲请到主宾席上。我那朋友也表示,他负责免费接送这位英雄的母亲。后来,李艳萍还被评为吕梁市道德模范,与她一同出席颁奖典礼的还有她的一位在外念大学的“女儿”。舞台上的大屏幕播放完李艳萍的事迹后,在聚光灯下,“女儿”大声地喊着“妈妈”,李艳萍也在呼唤着自己的“宝贝”。此时,与会的干部群众一片哭泣声,场面十分震憾。当年,我参加了由中国诗歌学会和山西省委宣传部组织的“我们与你在一起”大型诗歌公益采风活动,我以李艳萍的事迹为素材,创作了诗歌《这个舞台属于你》,被收入省委宣传部编印的诗集《抗争时空的坐标》。创作之余,我常常想:母仪的善良是伟大的,是人性当中最具永恒的,女性行为中,所谓女性的“恶”,只是善的另一面。

我要赞美母仪。

来源:邮件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