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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品关东

作者:刘国林时间:2016-10-31浏览量:
导读:作者介绍:刘国林,1950年生,中国作家协会黑龙江分会会员。1975年以来,创作地域散文1000多篇,先后在《人民日报》、《青年文学》、《散文》、《儿童文学》、《萌芽》、《少年文艺》、《北方文学》、《北大荒文学》、《青海湖》、《雪莲》、《四

关东人愿意吃冻豆腐。我觉得好笑,关东人就是怪,鲜嫩的豆腐不吃,吃什么冻豆腐?岂不是多此一举?又一想,我们国家在世界上堪称会吃的王国,在这一点,关东岂能甘心落后?关东的冻豆腐,确实比不冻的好吃。非但好吃,味道大不相同呢!鲜豆腐油滑腻口,冻豆腐清凉爽口;鲜豆腐软囊没咬头,冻豆腐富有弹性,越嚼越香,能品出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儿。这可能是关东人愿意吃冻豆腐的原因之一吧?鲜豆腐只能清炖,冻豆腐非但能清炖,还能和猪肉配在一起做红烧肉,和牛羊肉配在一起做下锅子的一道菜,和米饭粘在一起做下汤的油炸丸子。这可能是关东人愿意吃冻豆腐的原因之二吧?除此之外,做一回豆腐也挺费时间,操办起来挺烦琐,春节前一次性做上几盘豆腐,冷冻起来,省下时间好玩耍呢!年轻人凑到一起听听舞曲儿,转上几圈儿,老年人凑到一起唠唠家常,走走亲戚;妇女们凑到一起逛逛商店,办办年货……而他们共同的兴趣就是快点忙活,春节还要扭“秧歌”,唱“二人转”呢!这可能是关东人愿意吃冻豆腐的原因之三吧?

冻豆包是山粘米面做的,包上豆馅儿,放到锅里蒸熟,再到室外冷冻储藏。食之取回重蒸,好吃如初。关东人愿意吃粘饭。吃粘饭时拌上猪油和白糖,既香又甜。冬天吃粘饭,既抗冻又抗饿。也许是吃常了,也许是吃腻了,也许是想变变花样儿,也说不上是哪朝哪代,也说不上是关东人发明的,还是从关内传来的,不知不觉,关东人吃起粘豆包了。出门赶集,带上几个冻豆包,借饭店的锅蒸一蒸,或者煮一煮,一口开水一口豆包,也算吃顿饭;上山砍柴,带几个冻豆包,掳把枯枝干草点燃,把冻豆包烤化,一口雪面一口豆包,也吃得满香。赶上开大会,带几个豆包,一口咸菜一口豆包,也吃得有滋有味儿。关东人好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那时,不喝“腊八粥”,不吃粘饭和粘豆包是很难度过滴水成冰的三九天的。到了九十年代,关东人仍有吃冻豆包的习惯。不过冻豆可不是当今年轻人的主食了,而是成了他们调胃口的食品了。如今关东除了大米就是白面,吃常了也没意思。冷不丁吃一顿冻豆包,倒颇觉得新鲜。邦年靠节,家家户户也冻些豆包,不过是应景罢了。靠吃冻豆包度日的关东习俗已经改变了。

冻梨是暖梨冷冻成的。黄澄澄的鸭梨,硬是冻成黑布溜漆的黑疙瘩,又是北大荒的一绝。真是穿衣戴帽,各好一套。放着暖梨不吃,硬啃冻梨,你有啥法儿?刚来北大荒时,被朋友灌了一肚子酒,耳朵发烧,嗓子里往出喷火。我扯着冒了烟的嗓子喊道:“快,来饮料!”不一会,端上来一盘缓好的冻梨。我捡了一个就咬,顿时,冰凉冰凉的冻梨汁从喉淌到胃,全身顿觉凉爽。我不得不对关东的冻梨刮目相看了。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呢!冻梨确实比饮料强上百倍,尤其是酒酣发热之时,面对关东朋友得意的神情,我只得承认:“我算服了!”

“服了?还有不服的!”

“谁?”

来源:邮件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