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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土夕拾

作者:李智时间:2017-12-25浏览量:
导读:碱土地碱土地上的植物不多。烈日下的盐碱地白花花的,暗一点的地方生存着无精打彩的淡绿色的碱草。蒲公英或把黄色的小花洒在路边,或把种子慢条撕理地向碱滩上飞扬。-簇簇的马兰却很茂盛,它们或倔强地证实着绿色生命的存在,或用风中摇曳的深蓝色的小花在显示着碱滩的灵性。在碱滩的那头,便是遮江草,香蒲和芦苇密布的湖泊与沼泽。夏日的湖面,鸡头米的刺儿头早早地探出水面,硕大的带

神话

秋去了,送别最后一批南归雁,我挡不住北风肆虐,飞雪漫卷天涯。

睁眼就能看见窗上的枝枝杈杈,那是我涮上睫毛的童年霜花。


昨夜雪好大,松树弯了枝儿。大地冻呲了牙,庙里泥塑的菩萨冻掉渣儿。

风雪像把大锯,纵横在天地间拉。飞扬的锯沬就是雪中的沙。


柴门早被昨夜风雪吞下,可雪的胃口不够大。太阳刚爬上东山,

风雪便吐了。房檐儿的融雪滴下,那排草房融入了晶莹像泪花。


大红喜字由喜鹊抬着,沿途满是剔透的银树,蒸腾的溪水敲敲打打。

大红的盖头下,幽兰的蕾好大好大,那是既将吐蕊的芳华。


风雪吞不了声声唢呐。只要大红盖头挑下,兰花下的土里就会发出新芽儿。

清晨的炊烟,傍晚的夕霞,只要黑土爷爷在,随手都可拾得不是神话的神话。


在那 我不知该写啥

想给你写信。纸是青石板上的雪花儿,笔是那苍松的树杈儿。

写点啥?翻遍了厚重的字典,我像是在雪地中迷了路的人参娃。


鸟儿的叫声抖落了松枝儿上的雪花儿。落进脖子的精灵又凉又麻。

是谁一夜裁了满山的玉树琼花?神仙来了也会看呆看傻。


写点啥?冻不死的小溪静静地流着,她怕吵了漫山遍谷的童话。

我的手麻了,不忍在那银色的雪地上留下一丝的涂划。


雪不再下,这么多心情信封装不下。那缕阳光正挑逗着寂寞的雪花儿。

雪花哭了,把心揉进倒立的冰茬儿。野兔翘首树下,是赏雪还是迷失了家?


静静地,鸟的呼吸都可能碰碎枝上晶莹的雪花。我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树杈儿。

一捧纯静的雪放进小溪,娇羞的溪打包了漫山的静怡,明早琼花就会送到你家里。


秋湖之蓝

梦里总有那么一抹蓝。那颜色胜于雨后初晴的蓝天。

那种蓝至纯如童年,调色板调不出,不用心你看不见。


爱那清沏的蓝,五色山峦醉了,一头扎进蓝的意念。

蓝宝石没这么大气,蓝墨水缺少立体的喧染。


白色的芦花抱紧了蓝色的心愿。云停留在蓝的窗前。

看不见蓝下游动的锦鳞,鱼儿也怕弄褶了蓝的裙衫。


太阳又高又远,风又轻又淡。芦花的魂化做蓝的乳白云烟。

那片彩色的树在翘首企盼,钓台像伸出的舌去亲吻那抹腮上的碧蓝。


蓝是超脱的悠然浪漫,像天上的仙女,披一身霞光锦缎。

最爱看斜阳爬越西山,晚霞吻着树叶,木屋嫁给的长长的炊烟。

来源:邮件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