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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破车疙瘩套

作者:刘国林时间:2018-03-22浏览量:
导读:作者介绍:刘国林,1950年生,中国作家协会黑龙江分会会员。1975年以来,创作地域散文1000多篇,先后在《人民日报》、《青年文学》、《散文》、《儿童文学》、《延河》、《萌芽》、《少年文艺》、《北方文学》、《北大荒文学》、《青海湖》、《雪莲》、《四川文学》、《作品》、《青春》、《山西文学》、《厦门文学》、《黄河文学》等全国报刊发表散文作品近600篇。其中《

“马大夫,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丈夫……”

“再过几天吧!”马四说。

过了两天,年轻的匪属又找到马四。

“马大夫,还有几天才能……”

“你怎么这样急……”

“我吃了你这药,这个地方难受。”年轻的匪属用双手在大腿根处捂着。

“好吧,你脱了我再给你检查一下。”马四说。

那年轻的匪属把裤子脱了刚躺下,马四随即也脱了裤子骑了上去。

“马大夫,你这哪是看病啊?”年轻的匪属慌忙地要起身。

“别动!”马四连忙按住她,“你知道啥,这才是最可靠的检查呢。一般情况下,谁给做这样的检查?如果三天后我没有什么感觉,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忙了半个来钟头,马四终于检查完了。“一定要保密,这种检查方法任何人都不要泄露!”马四提上裤子交待那年轻的匪属。也真有些玄乎,那年轻的匪属经马四这番检查后,果真止住了痒。以后,她主动地上门接受检查了,并定期保持了一年多。

马四接生的水平也有长进。有一个新媳妇头胎难产,肚子痛了一晚上没生下来,马四及时赶到。经检查是横胎,马四硬是把手伸到里面把胎儿顺过来,最后才算落了地。马四也满头汗水,新媳妇的婆婆给他打鸡蛋,千恩万谢地夸奖他的医道高,要不两条生命全没了。马四却眨着眼欣赏起新媳妇的脸蛋来,看得新媳妇直发毛。看够了,饭也没吃,水也没喝,背起药包就走了。

一个月之后,马四又马产妇叫到匪诊所检查病。“脱吧,我给你检查检查病。”马四不容置辨的口气。

“马大夫,我最近没有什么病啊?”产妇莫名其妙。

“啊?没有病?没有病怎么生不下来孩子?”马四很生气:“检查不检查?不检查就走!”产妇听他这样说,有些害怕了。是啊,别人生孩子都顺顺当当的,自己生了一天一夜却生不下来。这不是病是什么?况且生一次并不是自己的目的,今后说不准还生多少个呢。如果都像第一胎那样,如何受得了?好吧,人生有三不回避,一是父母,二是丈夫,三是大夫。马四说是有病,那就检查呗。万一是什么病,好早些治疗,省着将来受罪。一这样想,便说:“马大夫,那就麻烦你了。”产妇说着,高高兴兴地脱了裤子。

“你要考虑好啊,如果真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怎么不愿意呢?马大夫,来吧!”产妇平平地躺好了。于是马四麻利地脱下裤子,熟练地爬了上去。

“哎哟,马大夫,你这是……”产妇觉得马四的检查方法不对,猛地坐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马四生气了,“我让你考虑好,你不是说愿意了吗?这会儿又反悔?好吧,今后再难产可别找我。看看这个滋味好呢,还是那个滋味好!”

到了这种情况,产妇也难为情了。哎!看也让人家看了,摸也给人家摸了,让人家的手出出进进的,都心甘心情地让人家摆弄。这种事又有什么呢?只要以后真的难产人家能随请随到,不耽误事就千恩万谢了。计较这些干啥?那地方又没有打记号,事情过了还是原模原样,又不少什么。算了吧。

“这事只有你知道,别人一概不知。要真走了风声,将来你再发生什么难产急病的,别想找我!”完事后,马四这样交待产妇。

“你放心吧,我和孩子的命都是你给的,这事自然是小事。只要我不开口,谁也不会知道的。”

问题就出在共产党的剿匪小分队荡平威虎山以后,把罪大恶极的小匪们都遣散回老家了,马四也被释放回威虎山下的桦林镇。这时桦林镇正轰轰烈烈地闹土改。有一天,几个农会头头在一起开会,研究到底从谁开刀,先革谁的命的问题。其中那个妇女主任先开腔了:“我看刚下山的马四就不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胡子毛。据我亲身体验和群众反映,他老看女人的屁股,难道妇女的病都在屁股上?不打倒他,我们妇女同胞就站不直,行不正……”妇女主任的话得到农会头头们的赞同。当晚,翻身的穷哥们就召开了批斗马四的群众大会,让他低头认罪。只见马四的脖子上挂着牌子,头低得能碰到脚尖,浑身筛了糠似地颤抖着,汗水不断地从脊背上往下流。

“马四不交待罪行,答应不答应?”有人举起拳头高声喊着。

“不行!”台下的群众应着。

“再不交待,砸烂他的狗头!”大伙七嘴八舌地嚷着。

面对如此壮阔的斗争场面,马四的骨架子都吓散了。他弄不清这些穷棒子要他交待什么,只当是平时在女人身上做的文章已经败露,或者是有人揭发了他的罪行。干脆实话实说算了,免得皮肉受苦。于是,马四一一交待了自己在威虎山以行医为名蒙骗了多少匪属,一共多少次,多少人等。

马四的坦白并没有赢得农会的宽大处理,倒是赢得了皮鞭和麻绳的考验。就在那天晚上,马四一头撞在看押室的石墙上,对自己作了最后一次彻底交待。

小匪刘木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威虎山来了个叫刘木匠的人。你看这小子满打满算超不过一米四,脑袋根本不下于九公斤西瓜的外壳,上身长下身短,平常着一件四个袋的国民党兵的旧军服,衣摆和膝盖一般齐,跟演木偶戏的哑巴小人差不多。只是那一双精圆的眼珠子令人生畏,熠熠发光,转动疾速,能穿透几层衣服看到人体的形态,真不可思议。

那年刘木匠二十有八,却仍是光棍儿一条,可这家伙就是不急。木工房里只听斧砍锯响,再不就是他那走了调的“二人转”腔儿。这时候张大嫂来了,她是匪徒张二歪的老婆。最近她要刘木匠给做两个长凳子,以应付家里来客坐。头一天张大嫂拿的木料不够,还差一条腿儿.刘木匠说让她再添根木料,这会儿她抽空就给送来了。

“刘师傅,你看这根儿怎么样?”张大嫂把木料送到刘木匠脸前晃晃。“哎,拿回去吧,我给你添上了。”刘木匠嘻笑着。“是吗?你这回怎么心肠这样好?”“我是看大嫂漂亮啊,要是丑八怪我才不这么上心呢!”“是看大嫂漂亮哪,这小兄弟心肠就是好。不过漂亮你也干眼馋,你二歪哥天天守在我身边,你也不得空呀!”这位张大嫂是个口齿极快的人,能把死人给说活了。

来源:话说关东系列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