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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 人性 自然之天性 - 刘国林长篇叙事散文《家乡四村》一种美的解读

作者:刘荣林时间:2019-11-30浏览量:
导读:刘荣林(1949年11月—) 男 中共党员 湖南理工学院教授。曾为张家口第八中学(完中)语文教师、常务副校长、张家口师专写作学教师、教授、中文系党总支书记、学校党委委员、宣传部长等。多次获得省及学校优秀共产党员、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市优秀宣传部长、课堂教学优秀等荣誉。2001年调入湖南理工学院中文学院,为文艺学教授、中文学院副院长等。专心致志从事小说创作和文学评论写作。主要研究方向:文艺学、文学批评、写作理论研究。承担省科研课题2项,教育厅课题3项。主要专著及主编教材有《小说创作美学》(30万字,中国国

然而,在《家乡四村》中结尾,有一则惊世核俗的散文片段,那就是作家记叙和描述了中学语文课文,魏巍的报告文学《谁是最可爱的人》中已经牺牲的烈士井玉琢。他没有牺牲,还生机勃勃活着。作家在描写刻画这位英雄的时候,不仅深刻展现了一位革命军人的人性,而且更写了井玉琢作为革命战士的社会性及其积极的社会意义,并且作为革命军人的人性是通过井玉琢的社会价值体现出来的。井玉琢复原时,“是二等乙级残废。满面疤痕,左耳朵仅剩下一点儿小茬;下嘴唇向右侧歪扯着,张嘴闭嘴都不好使……政府准备给井玉琢安置力所能及的工作,可井玉琢不肯,执意回乡务农。”“四十载的春夏秋冬,井玉琢甘心情愿地蹲在北大荒的山沟里,默默无闻地生活着,真苦!而他自己却不嫌苦,我能说苦?”井玉琢也有儿女深情和夫妻爱情,但是这些基本的人性之情完全熔铸于他的革命激情之中,井玉琢锄地、割地、扶犁、点种,样样都行。然而他“两只烧伤的手,一攥锄杠火烧火燎地疼”,“双手肿成了鲜红的馒头”,“ 妻子捧着他的手,再也控制不住感情,放声大哭:‘别再玩命了,我养活你……’”他欠队里1000元钱,队里想给他报销,井玉琢坚决回答“别让大伙儿给俺一家人背债!”作为老革命军人,可以安排一个子女工作,女儿要去,井玉琢坚决反对。散文最后是这样概括而又具体地写道:

“井玉琢的心思没有白费。他7个儿女,已有三个加入中国共产党,4个加入了共青团。其中有一名处级干部,家乡人民异口同声:‘老井家的孩子,没有一个不争气的。’井玉琢却说:‘儿子要不超过老子,那社会不就完蛋吗?后辈不如前辈,老的小的活个啥意思?’井玉琢讲的是真话,从心窝里掏出来的。他都76岁高龄了。仍报名参加七台河市老年人大学呢。用井玉琢的话说:“人活着,就得有点儿意义!”

至此,一个顶天立地、栩栩如生的革命军人形象高大的矗立起来。在这些英雄事迹的展示中,正是一个具有新思想、新风尚、新道德,一心为了革命,为了人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革命军人形象,及其所应该具有的品格和风采。显然井玉琢的性本善的人性,具有了现代的意义和精神,是觉悟了和升华了的,具有了普世意义,是典型化了的人的动物性和社会性及现代意识高度统一了“现代人性”。

是的,人性以及狼性是人人都具有的,甚至包括狼在内的那些牲口般的野兽也是有的,他们和它们都有狼性,也有温情的人性。但是人的和兽类的人性则有着本质的区别。人,本是由动物演化而来的,本身就具有动物性的狼性特点,况且他也要生存,但是人还有意识,有组织、有社会,有社会性,“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是动物性和社会性高度统一的高级动物。而那些牲口们是没有这些的,这就是人与动物的不同。

然而,无论人,还是包括那些野兽在内动物的狼性和人性,都是上天赐予的自然之天性。一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二是环境决定人物、事物,而人及事物,尤其是人还会“人定胜天”,通过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来改造环境,以适应自己的生存和发展自己和完善、救赎自己的生存品质。在《家乡四季》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人被宣称为应当是不断探究他自身的存在物——一个在他生存的每时每刻都必须查问和审视他的生存状况的存在物。人类生活的真正价值,恰恰就存在于这种审视中,存在于这种对人类生活的批判态度中。” 而且还可以看出:“所有那些从外部降临到人身上的东西都是空虚的和不真实的。人的本质不依赖于外部的环境,而只依赖于人给予他自身的价值。财富、地位、社会差别、甚至健康和智慧的天资——所有这些都成了无关紧要的。唯一要紧的就是灵魂的意向、灵魂的内在态度;这种内在本性是不容扰乱的。” 从卡西尔这些阐述中,我们不仅可以审视《家乡四村》的人们“人类生活的真正价值,恰恰就存在于这种审视中,存在于这种对人类生活的批判态度中”以及“唯一要紧的就是灵魂的意向、灵魂的内在态度”;同时我们从中也更进一步判断出人的狼性、人性与兽类们的狼性、“人性”的本质区别,而且也更使我们审视出这一切都是自然之天性,自然地、社会的法则本来就是如此。

由此我们想到马可·奥勒留·安托尼努斯皇帝说的:“不要分散你的注意力,不要过于焦虑不安,而要成为你自己的主人,并且象一个人,象一个有人性的人,象一个公民,象一个凡人那样地面对生活。……事物并不对灵魂起作用,因为它们是外在的并且始终是无动于衷的;而我们的骚动不安则仅仅来自于我们自身中所形成的那种判断力。你看见的所有那些事物,都是瞬息万变并且将不再称其为所是的;要牢牢记住你已亲眼目睹了多少这样的变化。宇宙——变动不居,生活——作出判断。” 恐怕这就是《家乡四村》最根本的审美意绪和审美情趣——“宇宙——变动不居,生活——作出判断。”

来源:邮件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