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
“那老人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涛悲悯地对司机说道,“帮帮她吧!”
“这种事可是沾不得的,你可别害我!”司机苦着脸说道。
“有我哪,我为你作证。”涛又指着那几个围观的人说,“他们都可以为你作证!”
“哎,你这可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呀!好吧,我认倒霉,谁让我心肠软呢!”
司机把车开到跟前,大家动手把老人抬进车,司机便向就近的医院奔去。
没几分钟的路程,到了医院急诊科,卸下老人,涛拿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给你的车钱,不用找了,你先走吧,别耽误你拉活儿。”司机连连摆手,“算了算了,就当我行善积德,做一回好事,我这就很庆幸了!”
司机看涛没有离开的意思,便独自匆忙地走了。
护士走出来喊谁是病人家属,女人迎上去。护士说,病人是突发脑梗,因为抢救及时暂无生命危险,但需要住院观察。要求家属办理入院手续。
安静下来的涛细心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涛从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似曾相似,尽管她戴着一幅眼镜,但是她那双眼睛和她的举止神态还是唤醒了涛失去多年的记忆。
“是琳吗?”涛走到女人跟前试探地问道。
“你是……涛?”平静下来的琳也开始注意到身边的这位好心人。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你,只是觉得太意外了,有些不敢相信,想不到真的是你!”
两双手紧紧抓在一起。突然的相遇让两个人都觉得有些意外,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的眼睛不觉都有些湿润了。
琳猛地挣开涛的手点了点眼角,环顾着左右说道:“你看我太失礼了,那位好心的司机呢?都没来得及说句感谢的话。”又转身看着涛,“也耽误了你的行程。”
“我也算是到地方了。”涛把自己的事情简单地说给琳。
琳说:“我家就在附近,本想着乘公交车领老伴儿去医院做个检查,可他却突然摔倒了。哎,多亏遇见了你!你看,我们这面见的真不是个地方。”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缘份吧!这样,你有病人需要照顾,我也要去报个道,等忙完了我们约个时间再见面。”
一周后,涛的采风活动结束了,琳也把老伴儿接回了家,两人相约到江边码头公园一聚。涛先到一步,站在江岸的护栏边观赏起了江边的风景。
正值初秋,阳光充沛,江风习习,清爽宜人,不时有几只飞鸟掠过。望着滔滔江水,涛的思绪又回到了四十年前,那时涛正在这座城里的师范学院读大学,这江边是涛时常光顾的地方。岁月无情,青春不再,恰似这流逝的江水,一去而无返。
“老同学发什么呆呢?”是琳的声音。
“叹人生短暂,就像你我,想不到再次见面相隔已经几十年了!”
“看来你对这个城市很熟?”
“这里曾经陪伴我读过四年书。”
“那是哪年?”
“是1977年到1981年。”
“我是1978年来到这个城市的,想不到我们竟有三年时间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
涛拉过琳的手走到公园里的一条长椅上坐下来,涛禁不住又仔细打量起琳来。
在涛的眼里,六十几岁的琳依然保持着青春的活力,只是身材略显清瘦,面庞依旧端庄秀丽,特别是那双眼晴还像当年那样充盈着甜蜜和柔情。
涛询问了琳老伴儿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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